“名词指着说，动词TPR”，虚词怎么办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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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文亲子共读的一个常见问题是：要不要给孩子翻译？出于培养英语思维的目的，一般答案是尽量不要（戳这篇：“盖兆泉、安妮鲜花、廖彩杏、吴敏兰、汪培珽”比较与总结，可以看到，五本启蒙指导书作者，只有汪培珽主张最初可以翻译，等孩子能接受全英文再撤除中文，而且她的翻译仅限整句意译，而不是逐字直译，逐字翻译还是会影响语感的）。可是，如果孩子问起词义咋办呢？盖兆泉的建议是：“名词指着说，动词TPR”，TPR指一边比划一边说。我自己也是这样实践的，甚至为了避免中文翻译，遇到生词还特意查英英词典。然而，名词动词是最容易理解的词了好伐？别的词呢？

形容词似乎还好点，颜色深浅这种一看便知的，可以像名词一样指着说；快慢大小这种，可以像动词一样用TPR；而更抽象一些的形容词比如patient、grumpy、dreadful… 解释起来就麻烦很多，甚至需要整个故事作为场景。更挑战的是副词介词连词，专家们都没有讲啊……虚词如何TPR？咋比划？

只好自己摸索了……做个英语启蒙，生生把老母亲一个人逼成了一个剧组，兼备“编剧+导演+演员+道具+场务”功能。总体来说，就是利用简单道具设置场景，在场景支持下，运用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来辅助词义理解。

整理一下给六六演示过的单词，可以收藏起来带娃玩啊：

Inside / Outside

室外：地上画个圈（或利用现成的下水道井盖，记得找个结实的……），跳进圈，说inside；跳出来，说outside。这个六六学会走路不久我们就玩过，跳个几十次，印象就深刻了。

室内：随便找个空盒子和一个小东西（比如一块小积木），放进去，inside；拿出来，outside。

Up / Down

室外：玩跷跷板，边玩边念叨，up and down。孩子乐得嘎嘎的，下次再玩就会记住自己说。

室内：抬头看天花板，说up; 低头看地板，说down。叠个纸飞机，用手拿着往上飞，up; 往下飞，down。

On / Under

室外：走到小区任意健身器材，兜里掏出一纸团，放上面，on；放器材底下，under。

室内：随意选家具，比如床，然后放床上/床下。PS：用小玩偶比纸团效果更好。

Forward / Backward

室外：正着走，forward; 倒着走，backward

室内：推玩具车，正着走/倒着走。

Full / Empty

室内：杯子接满水，full；倒空，empty.

室外：小桶灌满沙子或土，full；倒空，empty.

Gone/Missing/Lost / found

室内：藏起一个玩具，It's gone/missing/lost. 找到它，It's found.

室外：捉迷藏，躲起来再找到，同理。

Through / Across

室内：积木或者自己随便用书搭个小桥，用小玩具车演示从桥洞穿过，through；桥面横穿，across.

室外：可用过街天桥当道具，同理。

Over

完结：故事讲完了，念完 The End，可以跟娃说It's over. 每次都说。

越过/翻转：用书本或积木搭一座小山，拿着小玩偶爬山翻过去。Climb over the mountain.

上方：餐桌上方吊的灯，Over the table. 把手悬在孩子头顶，My hand is over your head.

Whimper/ whine/ moan/ boohoo

虽然是实实在在的动词，可的确是非常难为老母亲啊。如果翻译成中文的话，我感觉用“吭叽”一词，可以翻得比较精准（不过六六可能也不知道吭叽是啥意思）。如果不翻译，用六六已知的cry来解释其实不够准确，更高级的解释我既不会说，他也听不懂。于是戏精附体，吭吭唧唧地哭给他看！六六很会意地跟着一起模仿……然后笑场了。

PS: 这几个词的具体运用场景可参考 Llama Llama Red Pajama 以及 How Do Dinosaurs Get Well Soon? 羊驼拉玛和家有恐龙两套书都是宝库，情节简单而语言丰富（后者戳这里：这是一套可以当剧本的绘本，也是一份绝好的TPR实践材料）。其实靠老母亲演或口述还是很难做到让孩子完全理解和精准运用，毕竟咱也不是 native speaker，水平着实有限。终归还是要大量阅读，用无数相似而不同的场景来强化词义，从语境中理解才是最好的。就像老外学中文，知道“笑”字，口语挺好能准确说出，虽也不错，但没有阅读支撑，怎么能区分讪、诮、哂、嗤？如何能理解夫子的莞尔，美人的嫣然？

Yet

给六六读Llama Llama Red Pajama 的时候，里面有一句: “Mama isn't coming yet.” 六六问我，yet是啥？我当场懵圈，这可咋跟他说呢！

问了Siri: 解释为，upuntil the present or a specified or implied time. 感觉把这个解释念给六六也是白费……

于是我直白地告诉六六，yet是“还”的意思。

他马上说：“妈妈还没回来呢。”

我还蛮惊喜，没想到我翻了一个字，他就能自己捋成一句很通顺的中文。

读绘本的原则既然是尽量不翻译，所以尽量即可，量力而行啊。如果有人能把yet这种词用英文给两岁孩子解释明白，我是很佩服的，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，就不必强求了吧。但我这种单独翻译虚词做法其实并不可取，被六六追着问，不得已而为之。副词还稍好，介词连词更是只有句子结构意义，没有单独的词义，必须结合上下文才能理解，所以以后我会尽量整句解释，不做拆解，保持语言的连贯性和语义的情境性。

最后，还有一个小反思，为什么说中文时，六六从没有问过我“还”是啥意思？其实，是大量的对话输入让他习惯了这个字在句子中的存在，也理解了它在上下文中的含义。这个现象恰恰说明，“不翻译”不是手段而是结果，有了大量场景化的整句输入，孩子自然会明白和区分其中每个词在场景中的含义，因此不必解释和翻译。回忆一下读英文书的时候，六六看到一只小猪会说 a pig, 旁边又一只，会自己说and another pig. 从来没有问过and是啥意思，就会用了，这个就是场景化输入的价值。当然由于输入不足，以及老母亲水平有限，自然会出现上面提到的yet的窘境，其实这也本该是个自然理解而不必问的词。那么应对方式也只能是继续加大场景化的完整输入，并正视水平的不足，被拎出来单独问也不必纠结，该翻译就翻译，虚词译整句而不译单词即可。毕竟我采用习得法教孩子英语的目的并不是让他英语达到母语水平（根本不可能，也没必要），而是为了让他在愉快的氛围中把学英语当玩而已，勿忘初心啊。

PS：前几天推荐的动画片twirlywoos是个非常棒的BBC早教片（戳这里：英文启蒙第一套动画看哪个？筛选十余部，挑中了它！），以趣味化和场景化的方式教孩子理解各种基本概念，上述很多词语动画里都有，看片儿再配合亲子对话小游戏，带孩子解锁常见虚词用法轻松又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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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  The End  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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